It is NOT your whole life.
19 Jan 2019Also published on S&C
- 18日華府有反墮胎集會、原住民遊行等活動。期間有學生和某些活動人士發生衝突。
- 19日,第一網紅發表講話,建牆新方案。
事件#CovingtonCatholic
發酵。
據《路透社》報導,一群來自肯塔基州一所私立天主教男校(科文頓天主教高中,Covington Catholic High School),參加完「反墮胎遊行」,被拍到團團圍住美國原住民菲力普斯(Nathan Philips),並嘲笑正在唱歌打鼓的他。
特別是一個青少年站在菲力普斯面前,面帶微笑的直盯著他看。其他學生則穿著美國總統川普的名言「讓美國再次偉大」(Make America Great Again)的運動衫和鴨舌帽,在這名青少年旁替他歡呼,並高喊「Build the wall!」。
多個主流媒體也進行了類似報道。有議員怪責是總統一貫以來的言論激化了社會內部矛盾,使學生有仇恨舉動。
事件在網絡上持續,紛紛出現了各種視頻。
站在鄙視鏈頂端的媒體和人民,以3分鐘短片俯視週末加班的總統。民主黨人等等爭相表示震驚,譴責赤裸裸的種族歧視、建牆言論。
鄙視鏈末端的人們,只能默默喘着2小時長片發抖。裏面並沒有高喊建牆,反而有人高呼You white people go back to Europe, this is not your land
。
你越政治正確,你越能站在鄙視鏈上端。
無論在國內國外,川粉都處在鄙視鏈的最底層。在國內,川粉會被嘲笑成智障;在國外,川粉會被罵成壞逼。就算罵人的剛賣完權建火療轉無限極,又或者收費建群吆喝着金融衍生品。
我十分贊成批評總統。
對於拿政治人物做偶像也十分疑惑。
理解智商稅的徵收確實無可避免。
但我很難理解:
你罵川粉越起勁,你越能站在鄙視鏈上端。
完全無需思考,只要保證迅速站隊,矛盾不可調和,仇恨不同戴天,言語不堪入目,便可確保你在鄙視鏈的上游屹立不倒。哪邊你都有可能碰上,而通常情況下,哪邊你都無法講道理。那麼,怎麼樣勸他們遠離爭鬥,迴歸生活呢?你可以參考提問:如何一擊必殺打敗熊孩子?
答案是:吳亦凡是傻逼。五年前這個答案是:TFBoys是傻逼。你感受一下。跟這些人說:
川黑是傻逼。或,川粉是傻逼。
有慧根的,自然會頓悟。沒有慧根,可能會漸悟。政治是業餘生活。君不見,中國社會不能談政治,大家於是工作至死或娛樂至死二選一。政治不是生活全部,君不見,美國政府都關門一個月,社會動盪民不聊生了?
美國政治撕裂是現實。以往的經驗是,越接近選舉時間,撕裂現象越強烈。這就是政治媒體的工作了。
特朗普以往的政治立場反覆,有一些地方十分有趣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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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1987年之前,他是民主黨人。1987年初,他在白宮見了里根。此後是共和黨人。1988年,曾宣佈有意角逐總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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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與克林頓家庭關係不差。而1999年時,克林頓如日中天的時候,特朗普轉投改革黨。2000年,再次宣佈有意角逐總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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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2001年時他轉投民主黨,而09年再次加入共和黨。
當初希拉里、現在的南施裴洛西,這些人是怎麼看總統的?我們目前不得而知。但是可以知道的是,總統是一個工作,恰好特朗普有一個夢想,這個夢想是這份工作。老人家沒有正襟危坐在鄙視鏈的頂端,瞪眼吹鬍。工作、老婆,換老婆、換工作……
我們不說大雙子,說個射手座(僞)。
會挽雕弓如滿月, 西北望,射天狼。
約莫都知道,王安石、蘇東坡是政治上的敵人,著名冤家。很多人認爲烏臺詩案是王安石指使,誣陷蘇東坡,打擊政治敵人。爲什麼會有這樣的看法?主要是當時上蹿下跳羅織罪名最起勁的,就是王安石的學生李定
。但是,王安石當時已經二次罷官,賦閒在家。烏臺詩案以後,他還特意上疏,跟神宗說:
豈有盛世而殺才士乎?
王安石是蘇東坡的前輩,是同事,普通的上下級關係。但兩人雖然政見不合,私交卻不錯。王安石對蘇的才學很是服氣。
元丰中,王文公在金陵。东坡自黄北迁,日与公游,尽论古昔文字,闲即俱味禅说。公叹息谓人曰:「不知更几百年,方有如此人物!」
蘇東坡對王安石態度如何?政治上,他反對變法:
自古役人之必用乡户,犹食之必用五谷,衣之必用丝麻,济川之必用舟楫,行地之必用牛马,……士大夫捐亲戚弃坟墓以从官于四方者,宣力之余,亦欲取乐,此人之至情也。若厨傅萧然,则似危邦之陋风,恐非太平之盛观。
反對科舉改革:
得人之道,在于知人,……使君相有知人之明,朝廷有责实之政,则胥吏皂隶未尝无人,况于学校贡举乎?……使三代圣人复生于今,其选举必有道,何必由学乎?
当时官僚机构里但凡有识之士都知道要改,大家都知道要变。而蘇東坡這樣的中間派和舊黨,早年反對新法,完全是出於一種典型的官僚思維,等到他被扔到地方,三觀馬上變了,對新法的態度都變了。但他也十分佩服王安石的才學。
元佑间,东坡奉祠西太乙,见公旧题:「杨柳鸣绸绿暗,荷花落日红酣,三十六破春水,白头想见江南。」注目久之曰:此老野狐精也。
還有一次:
金陵怀古,诸公寄词于《桂枝香》,凡三十馀首,独介甫最为绝唱。东坡见之,不觉叹息曰:此老乃野狐精也!
三番四次稱呼王安石野狐精,不就是嬌聲呼喚討厭鬼
一個道理嘛。王安石死後,他的制詞王安石贈太傅敕也是蘇東坡所寫,十分經典。有興趣可以去看看。
先人遺風,豈是今天可比。